2010年10月12日 星期二

《束縛》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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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根本都不懂。

也不想懂。

只知道與你一起…很幸福。




三月的微風迎面而來,還帶點涼意,這種天氣很適合睡覺。

睜開眼,發現剛剛不小心睡著了。

揉揉剛睡醒的雙眼,注意到自己是靠在一個人的肩上,便抬起頭,看見的是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醒了?」夕陽下,殘留的溫和陽光與那淡淡的微笑形成了正比,「抱歉,讓妳等這麼久。」

幾句簡單的話語,加上清爽的笑容,小曉不知不覺看得出神。

微風徐徐吹過,四周很安靜。

「......小曉......?」看小曉沒有做任何回應,阿輝在小曉的眼前用力的揮手,試圖將小曉拉回現實之中。

「......咦......!?」小曉終於被拉回現實中。

「妳在發什麼呆啊?」搓搓小曉的額頭,「你還在昏睡嗎?還是說...」笑臉持續著,只不過與剛剛的笑臉不同,是種讓人覺得這個人有病的笑,「被我這張英俊的臉給吸引所以看到呆掉了?」

「才...才不是勒!」滿臉通紅的別過臉,「...才不是...」拿起書包,「我...我要回去了!」快速的往大門口走去。

「欸?等...等一下啦!」迅速將書包拿好趕緊跟上去,「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生氣?」不覺得自己剛剛有說錯話的阿輝一臉疑惑。

「沒...沒事啦!」被說中心聲就連自己都覺得丟臉,低著頭,小曉越走越快。

「走慢一點啦!等等我!」雖然是跑大隊的,但突然加快腳步,這讓阿輝追的有點辛苦,「是不是因為讓妳等太久所以在生氣?對不起啦!妳也知道我們班的女魔頭都喜歡留人留這麼久阿!」

突然恍然大悟。

難道是因為每次都要等我等這麼久覺得很煩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小曉,對不起啦!以後不會免強妳要妳等我了。」緊閉雙眼,雙手合掌放在臉前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所以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偷偷睜開右眼,等待小曉的原諒。

停下腳步,看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阿輝,小曉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站在眼前比自己高大的男子竟然正在低聲下氣的請求原諒。

嘆了口氣,「我沒有生氣啦!」將阿輝的手拉下,「不要這樣子啦,很難看耶!還有你這樣倒退走,小心跌倒!」

「可是...妳沒有生氣...?那妳為什麼要走這麼快?」睜大雙眼盯著小曉看,「而且還不等我!這樣不是生氣要不然是什麼?」阿輝像個小孩一樣狂問問題。

「那...那是因為......」別過臉,不敢直視阿輝的雙眼,「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要趕快回家,不然會被罵...」小曉隨便找個理由想呼攏過去。

「對吼,都這麼晚了,妳太晚回去阿榮叔他們會很擔心的。」沒有注意到小曉不自然的眼神,阿輝就這樣相信小曉的話,「我送妳回去吧!」下一秒牽起小曉嬌小的手。

或許,這就是天然的好處吧,小曉不襟在心中感嘆。

才跨出第一步,兩人迅速的將手放開。



一路上,充滿著尷尬的氣氛,直到回到家為止。

「喲!」連門都沒敲,就這樣很自然的開門進入,很自然的打招呼。

「唉呀!是阿晉啊!真是稀客!」像是很習慣對方這樣的態度,阿榮不以為意。

「我在來你家的路上撿到他們兩個。」大拇指指著還站在門外的小曉和阿輝。

「......」這是小曉的心聲。

「......」這是阿輝的心聲。

「你當他們是動物嗎?」阿火替那兩位無言的小朋友發出抱怨聲。

「歡迎回來啊!」一看見小曉,阿榮便高興的衝上去迎接,「今天好像比較晚吼!」注意到旁邊的阿輝,阿榮瞇著眼看了半晌。

「...您...您好。」禮貌的打聲招呼,但被異樣的目光投射,阿輝不知該如何動作。

「喔~你就是那天的那位小哥嘛!」拍拍阿輝的肩膀,「不要一直站在門外啊,快進來快進來!」阿榮熱情的拉著阿輝進門,「對了!既然這麼難得,我們去阿火家吃飯吧!」

「喔~估矮地爾!」一旁的阿晉也跟著附和,「謝~謝~火~哥~~~」反正只要是免錢的,去哪吃都無所謂。

「喂,你們...」正當阿火想抗議時,小望從廚房走了出來。

「等一下!爸,我都把米洗好了耶!」負責晚餐的乖媳婦想要制止未來的岳父又想去別人家吃免錢的不正當行為。

「那個就當明天的早飯吧!」

「可是...」

「沒關係啦!我們的火哥都沒說什麼了,再說大家一起吃飯比較好吃,你說對吧?」將手搭在阿火的肩膀上,阿晉一臉愉快的說著。

「對阿,我們的火哥人最好了!喔?」做著相同的動作,阿榮也在阿火的另一邊搭起了肩。

「......下不為例!」頭上的青筋很有活力的在跳動。

「這位小哥你也一起來吧!」將手機遞給阿輝,「來,打個電話跟你家人報備一下。」

「咦?我也要去?」望向小曉,阿輝不知如何是好。

小曉無奈的點點頭,看阿榮這麼興奮,只好順著阿榮的意思。

了解小曉的無奈,阿輝撥了電話,響個幾聲後另一頭就被接通了,「喂,媽,我...」

將手機搶了過來,「喂,您好,我是小曉的父親,您家兒子...耶...」按著通話口,阿榮轉過頭發問,「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鈞輝...」

「您家的小輝輝要在我家吃所以不回去吃了喔!什麼?不是,我才不是什麼詐騙集團......」

小...小輝輝?

扶著頭,阿輝頭痛了。

小曉拉了拉阿輝的衣角,頭低到不能再低,「對...對不起。」除了道歉,小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沒關係啦,回去再解釋就好了。」輕輕撫摸小曉的頭,努力的安慰小曉,「偶爾一次也不錯啊!」阿輝露出溫和的微笑。

阿輝的笑容,總是能讓小曉感到安心。

看著阿輝,小曉不自覺得也跟著笑了。

默默的觀察那小倆口半晌,阿榮勾起了嘴角,「好了,溝通完畢。」走到兩人面前,比了個大大的勝利手勢。

「你這叫溝通嗎?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強迫吧!」

「小望,快去叫阿壬和阿健下來,我們要走囉!」無視於好友阿火的吐嘲,阿榮吩咐小望去叫自家的兩個兒子準備出門。

「好。」轉身,小望很聽話的上樓呼喚兄弟倆。

「好耶,吃飯,吃飯,火雞肉飯也就是火哥的飯~吃免錢!」阿榮大唱。

「好耶,吃飯,吃飯,火雞肉飯也就是火哥的飯~吃免錢!」阿晉大唱。

看著眼前略有年紀的兩位男子唱著奇怪的自製歌曲,阿輝不知不覺得擔心起小曉的家庭生活了。

跑步聲慢慢逼近,越來越大,聲音是從樓梯傳來的。

「你這沒羞恥心的死老爸!」

今天的林家依然充滿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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