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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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得到解脫時是什麼時候？

是在考完殺死一堆腦細胞的考試後？

或是忘了所有令人痛苦的過去？

還是死亡的那一剎那？

充滿虛偽的世界，血淚早已乾涸。

好想伸出手…在腐敗的世界裡……




坐在校門前的池塘邊，看著陸陸續續回家的學生們，放學也過一段時間了，望向三年級教室的走廊，還是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慢。

腦袋一片空白的她，被校門外的聲音吸引。

「很慢耶！」一名男同學抱怨著自己的母親不守時。

「是有多慢！不然你不會自己走回家喔！」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將安全帽遞給自家的兒子。

看著眼前那對母子鬥嘴的畫面，不襟讓小曉的胸口揪了一下。

那是她不曾表達過的言語。

不是不能表達，而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至少請容許我一個完整的家！


那對母子離開後，將視線移到旁邊的男女上，還好這種時間主任早已不在，不然腳踏車雙載又沒戴安全帽，鐵定會被叫去訓話。

男女打鬧的畫面讓胸口鬱悶的她回想起自己跟學長戀情的開始。

她跟學長在國小時就已經認識了。

原本是如兄妹般的關係，卻超出了應該繼續維持的範圍。

因此，兩條相互平行的線開始產生了奇妙的變動…



去年的十月，剛開學不久，是新生還在適應的時期。

面對新的環境、新的同學以及師長，難免會感到有些生疏，就算不願意也是要去面對，這是每個人必經的道路。

但她不但要面對那樣的不安，還要接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父母親雙亡後被外公一手帶大的她，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小曉打理的，就連三餐也不例外，但外公由於工作的關係，經常不在家用餐。

原是跟平常一樣的早晨，將煮好的餐點盛好之後跟外公兩人開始用餐，小曉都會利用這短短的早餐時間來訴說最近在學校發生的事。

用完餐後在門口將公事包遞給了外公，「路上小心。」看著外公將車開出車庫後才轉身回廚房整理。

雖然房子並不怎麼大，但三樓的透天房只有祖孫兩人住，因此還是會有許多空著沒用的房間。

巡視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像是理所當然般的寧靜，格外地讓人感到寂寞。

一切看似那樣的平凡…

但那天早上卻因一場車禍而失去了身邊唯一的親人。



喪禮上，來上香的幾乎都是公司的客戶或是員工。

一群穿著黑白色的人影在雲家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上感覺不出任何情感，空氣中充滿了凝重的氣氛。

看著屋裡的灰白照片，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一旁的角落傳來微微的哭泣聲，被吸引的他往聲音的方向走去，轉進後門旁的小巷子，眼前看見的是小曉坐在地上埋頭哭泣的身影。

在太陽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孤獨和不安的黑影交錯，與那黯淡失落的身軀畫上了等號。

注意到有人靠近，便將埋在膝蓋中的面容抬起，悲傷的眼神沒有了往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在臉上的奔騰的淚水。

不擅長安慰人的阿輝，像是在猶豫般的緊握著拳，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後才鼓起勇氣走到小曉面前。

「不要過來！」

一聲制止了阿輝的動作，但下一秒卻將手往小曉的臉龐伸去。

「不要碰我！」喊叫聲越來越大，像是刺蝟為了保護自己渾身的尖刺豎立般不讓人靠近，「不然會...被詛咒...」

「妳說的是...什麼意思？」詛咒是怎麼回事？

「班上的人都在傳說...只要跟我有關係的人...都會出事...」近乎絕望的說著，「所以...不要再接近我了...」小曉再度哭泣，毫無掩面的大哭了。

並不是不了解她的遭遇，但第一次看見小曉無助哭泣的身影，讓他無法動作，她也不願意變成這樣阿。

沉默了半晌，「什麼爛詛咒...那都是騙人的！」開口大喊，幾乎是用進了全力，「明明最難過的人是妳，他們憑什麼這麼說！」

突如其來的大喊，小曉的臉上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說的好阿這位小哥！」聲音從身後傳出，身體抖了一下，阿輝被嚇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阿榮笑著說，活到這把年紀第一次聽到接近一個人會受到詛咒。

阿榮懷著詭異的笑臉走向小曉，「妳要不要來我家阿？」看樣子他滿想被詛咒的。

「...咦？」錯愕的神情取代了剛剛的震驚。

「與其被送去孤兒院，不如就來我家吧！」詭異的笑臉持續著，「再怎麼說我受到妳外公滿多的照顧，所以這也算是種報答吧！」

「可是我...」

「好，那就這麼說定囉！」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也不給對方時間考慮，阿榮擅自接下了小曉的監護權。

「我這就去跟前面那些人報備喔！」輕輕撫摸小曉的頭，轉身，哼著歌開心的離開，「路邊一棵"榮叔"下～是我懷念的地方～」我有可愛的女兒了，可愛的女兒，可愛的女兒…

留下的兩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這樣望著阿榮離去的背影。

「......」阿輝無言了，剛剛是在演哪一齣？

低下頭，眼眸中帶著哀傷，「...為什麼...大家...或許會死喔...」小曉微微顫動著身軀，「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接近我？」最後一句是用喊的。

淚，再次決堤。

眼神充滿孤獨絕望，滿溢的淚水洩洪，流佈滿面。

小曉無助的姿態印在眼中，某種感覺正在心中慢慢的竄動著。

阿輝走向前，「小曉，妳...仔細聽我說...」通紅著臉，「我...來保護妳吧！以後有人欺負妳...就來找我，所以...那個...跟我在一起吧！」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也許是不願再看見小曉傷心的表情，才會決定說出這番話。

……

小曉沒答話。

兩人沉默了數分鐘。

「...那我就當妳答應囉！」將阿榮剛剛一廂情願的絕招學以致用，「所以妳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此時，小曉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現在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嗎？

「妳放心，我會陪著妳的！」溫柔的聲音暖化了小曉孤獨的心。

像是暴風雨過後那破碎的天空總會出現絢麗的彩虹。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也許相同的事還會再度發生，到時候只會讓更多人受傷…

放晴的天空終究還是會出現狂風暴雨，而風雨過後所受的傷害並不是一兩天就能夠撫平的…

「...學長...謝謝你...」

但她還是選擇自私的接受這短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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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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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地上，每走一步感覺就越沉重。

他們家離學校不算太遠，走路大概只要花十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到，校區附近必然有許多店家，除了早餐店之外其他店都還沒開始營業，不過也有幾間賣麵的小攤販也早早起床做生意做到晚上，為了生活只好多賺點錢，所以其實他們家要吃外食還滿方便的。

學校附近有座小公園，是她之前常常跟外公一起散步的地方。




望向公園，胸口逐漸痛了起來，鬱悶的心情讓她呼吸的步調亂了節奏，抓著胸口，用力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讓心情平靜下來。

「早安阿，小不點。」遠遠看到小曉的背影，馬上前往她身後撲了上去，「走路低著頭可是會撞到東西喔！」

「...學長...很重...」被壓在身高176公分的男子身上，差點讓小曉噗倒在地，重力加速度或許還會滑行個三公尺左右。

「就算沒有撞到東西，總有一天也會被你給撞飛的！」另一名男子從後方小跑步過來，無奈他的好友每次看見小曉，必定會二話不說就往她身上撲，「當你的女朋友還真是辛苦。」

嘟著嘴，「什麼話嘛！我這是充滿愛與熱情的擁抱阿！」握拳，眼中充滿了愛之火。

將趴在身上的男子推開，「學長們今天不用去田徑隊嗎？」看著手錶，這種時間不是都在忙著練習嗎？

不死心，又將整個身體黏過去，「考試快要到了，所以最近這幾天不用常常過去。」

無奈，放棄了制止的動作，「考試？離段考不是還有一個月？」

搓搓小曉的臉頰，「所以我說，年輕真好，不用煩惱這麼多事。」嘆了一口氣。

「喂喂，你也才大她兩歲阿。」好笑的說著，「下禮拜就是模擬基測了，而且我們三年級課業都比較重，再過不久就要基測，所以田徑隊幾乎都交給一、二年級的。」回答他好友沒有回答的問題。

「恩...原來如此。」點點頭，表示她了解了，「痾...我說阿輝學長，可不可以請你下來，快要上課了！」

跳起，「阿，對吼！第一節理化還要考試，完蛋了，我都沒準備...」抓著頭哀號，「阿漣快點，你等等還要借我抄國文作業喔！」轉頭，「掰，小不點，放學要等我喔！」

「你又沒寫了？」

「說"又"太失禮了喔！」

看著學長們奔跑的身影，既然是田徑隊的，到三年級教室應該不用兩分鐘吧。



看著時鐘，台下的學生心浮氣躁，許多學生偷偷將便當盒拿出來，一一的傳到第一排第一個的學生桌子上，佔個好位子。

距離中餐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老師，我們要抬便當！」有個男生舉手，等老師點頭後大概十個男同學衝出了教室。

等抬便當的學生們回到教室，也已經下課了，盛好便當每個學生回座位把自己的椅子拉到跟自己的好友坐在一起。

盛好飯，小曉回到座位後便把早上榮叔給的牛奶放到桌子上，準備開動。

「今天的點心換成牛奶阿？」坐在前座的女同學轉頭過來。

「恩。」點了頭，將筷子拿起。

看了桌上那瓶牛奶，竊笑了一聲，「是說這樣也不錯啦，不用花錢買，而且幾乎每次都不一樣，家裡開雜貨店的也是件好事呢！」

苦笑了一聲，「下次我再拿你的份吧。」看著牛奶，「反正家裡也很多，我想榮叔也會很樂意的。」

「嘿嘿，那就先謝謝妳啦！」



看著桌上好幾瓶的空瓶子，又往旁邊看了一眼，遮住嘴，差點將剛吸收的大量營養給吐了出來。

『叮咚』

「嗝...歡...歡迎光臨...」不舒服，看了剛進來的人一眼，便馬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火哥阿，我盼你盼好久阿，終於把你給盼來了！」感動，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就此吐奶身亡。

看著眼前興高采烈的人，無意識的將視線朝桌上看去，沉默了三秒。

轉身，決定走出這家店當作自己沒來過。

正要走出門口時，突然有股力量抓住他的腳，讓他無法繼續前進。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這是我一生唯一的請求，拜託。」趴在地上，為了不讓眼前的人離開，拼命的抓住對方的大腿，阿榮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用力的掙扎，「你一生唯一的請求已經用完了！」

「那我預支下輩子的。」

「那你下輩子再來找我要！」

這種姿勢的爭吵維持了五分鐘，被抓住的一方才終於放棄掙脫。

知道對方不會離開，便高興的將桌上剩下的六瓶牛奶遞了過去。

嘆氣，「這次是牛奶？」

「恩...」想吐的感覺再度湧了上來，「近期間不想再碰到牛奶了...」

往旁邊一看，「誰叫你每次都要等到快過期的時候才拿出來，而且一拿數量都很多。」一個上午喝了十幾瓶，也難怪他會想吐了。

「沒辦法嘛！一個大男人哪能顧的了那麼多。」無力的趴在桌上。

沉默。

「話說，你家那新來的家人怎麼樣了？」故意轉移話題，想將剛剛那尷尬的氣氛給打破。

「阿火你...想要對小曉做什麼？」露出一付欠打的臉，「不准你動我可愛的女兒喔！」

青筋冒出，「我看你不想活了是吧！」抓住阿榮的領子。

「伊呀—亞美蝶！歐捏嘎伊！」勾起小拇指的右手擺在左邊臉頰旁。

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免不了一陣毒打，這是阿榮今天第二次被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真受不了。」拍了拍手，隨後坐下喝了幾口牛奶。

扶著桌邊慢慢爬起，「痛痛痛...你下手比我那兩個兒子還要狠...」右手摸著差點被打斷的腰。

「反正你也打不死。」從小被打到現在還活跳跳，沒看過生命力這麼強的人。

「那是以前，人不得不服老阿。」甩甩手，「小曉她阿...一直不肯將自己的心房打開，到現在還是無法釋懷...」說到這，阿榮不由得嘆了口氣。

沉默了半晌，「我還以為住到你家後她應該會開郎點...」

「但事實並非如此。」苦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點進展也沒有...像今天早上拿了牛奶給她，也沒表示什麼就收下了。」聳聳肩。

「你竟然拿快過期的牛奶給她？」

「而且還不只一次喔！」阿榮得意的眨了個眼。

「你...」阿火頭痛了，而且她竟然還沒有任何怨言的接受。

無奈，「看來只好再觀察一陣子吧。」勾起一抹淡淡溫柔的微笑，「但願她能早日走出陰霾。」

「我有警告過你不准碰我可愛的女兒喔！」

「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不要阿阿阿阿阿阿－－－！！！」

由於以下畫面太過血腥不適宜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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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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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刻，無人的道路與漆黑的屋子，在大多人都已熟睡的時間，黑暗中只有街上微微照亮的路燈。

一片寧靜，靜得令人發狂，還能聽到廚房傳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寄養到這個家庭也有好一段時間了，漸漸習慣原本陌生的環境以及週遭的人事物，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家的身分，她並不是不想面對，只是當時的景象至今讓她揮之不去。

在睡魔入侵但卻累到睡不著的夜晚是最難熬的，反反覆覆翻了好幾次後，好不容易才入睡，但並沒有睡的很安穩，在斷斷續續的睡夢中她又做了相同的惡夢…




清晨，在掙扎中醒來的她，全身冒著冷汗，手腳還不太能出力，只能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什麼事都不能做，要等到身上那令人厭惡的感覺消失後才能動作。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像是處在充滿恐懼與不安的黑暗地帶，彷彿會將整個人及心靈吞噬。

過了一會，好不容易那種感覺不再那麼強烈，抱著頭，不願回想剛剛夢中出現的畫面。

『叩叩』敲門聲響起，開門的是一位女性。

看了床上躺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跟往常一樣的情形，走進房間順手將夜燈關掉，便走到床邊，「又做了惡夢？」抽了幾張面紙擦拭著她臉上的汗。

點點頭，立刻起身微笑著說：「我沒事了。」接過對方手上的面紙，「抱歉...」話一說完就馬上低下頭，像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心事。

「不要太勉強喔！身體不舒服要說！」關心的言語不曾間斷過，很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明明受到驚嚇，卻還很見外的擠出勉強的笑容硬是說沒事。

「早餐都準備好了，妳趕緊去弄一弄下來吃早餐了，要不然會遲到喔！」知道對方不想表示自己的心聲，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她是這個家未來的小媳婦，因為父母親雙亡，因此目前住在男友家，還好男方的家長沒有反對，感情路算是發展的不錯，雖然還是個學生，不過最近正在籌劃婚禮的事，打算高中一畢業後結婚。

「好，我馬上下去。」看到對方下樓後，於是開始慢慢的準備。

如果可以，她很不想去學校。



站在樓梯就可以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一下樓，就看見『家人』已經正在吃著早餐。

「呦，咬不黏，妳帶慢了，首以偶們促己先該動了！」一邊含著魯蛋一邊說著。

「阿健！」將筷子上的蘿蔔往嘴裡塞，「僕似叫你嘴裡有東機僕要假話嗎！！」從一家之主的位子上發出了抱怨聲，還用筷子指著名叫阿健的男子。

「我想你也沒資格說別人吧？」是連想都不用想，而且這句話百分之兩百要用肯定句！「還有不要拿筷子指著別人好嗎？」在一旁看不下去的男子說著。

「哎呀～討厭！咱們家的小壬壬真沒幽默感！」嘟著嘴，老大不小的人用很白目的語氣說著。

「你叫誰小壬壬？」站起，「你不要以為你是我老子我就不敢對你怎樣！」背景：熊熊火焰，音樂播放：如果還有明天。

彎腰九十度，「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可見這個家沒有所謂的＂一家之主＂這個稱號。

「好了啦，你們別玩了！」一聲制止了他們的幼稚行為，「小曉快來吃早餐吧！」替她將稀飯盛好。

「謝謝小望姊。」接過那碗稀飯，便埋頭吃著已經涼了一半的早餐，今天準備得比平常還要久。

「現在想想...小曉來我們家也快半年了耶，時間過的真快阿。」一邊抬頭看著遠方一邊說著，還不忘扒了幾口稀飯。

「會說這種話的人代表他已經老了。」好不容易將剛剛的情緒給抑制好，就聽到老人家會說的話。

「吶，小曉，都一起生活這麼久了，叫聲爸爸來聽聽阿！」用一種變態的撒嬌聲說，便把耳朵往小曉身邊靠近。

「住手！」一個動作兩個男人在同一時間完成，「你是色老頭嘛！」想不透為什麼眼前的變態人士會是自己的親身爸爸？

「你們...想謀殺我嗎？」掉著淚，摸著頭上剛形成的兩顆包，頭頂傳來陣陣的劇痛，下手有必要這麼重嗎？

「這種死法對你算是客氣的了！」按著手上的關節『喀喀』兩聲，「還是這位客倌想要本店特地為您特別製作的愛心暴力"拳"餐？」

「愛心跟暴力這兩個詞不能湊在一起！」大聲的抗議完後迅速的躲到小望的身後。

「好了啦，阿健！不要對爸爸這麼沒禮貌！」小望大罵。

「呿，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麼男人？」被未來的妻子吼了一聲，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勒勒勒...」躲在小望後面吐著舌頭比著勝利的姿勢。

「可惡的死老頭...」頭上冒出了三條青筋，要不是小望在，他早就將那明明就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卻還一付很白目像個小孩子的人揍到動彈不得，讓他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還能愉快的比YA。

「你也讓她調整好心情再說啊！這樣逼她一下要接受這麼多事，哪受得了？」畢竟很多事是要靠時間來撫平的，「小心小曉會討厭你喔！」阿壬撇了他老爸一眼。

「嗚...不要討厭我嘛...」一手將小曉往自己的懷裡抱，還用臉頰在她頭上磨蹭，「我會很有耐心的等妳叫我爸爸的那一天。」

「你這無藥可救的死變態！！！」

對身心都還未成熟的少女下手的罪是很重的！

兄弟倆將那不知好歹的變態老爸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差不多該出門了喔！」看著幾乎每天都會上演的家庭暴力劇情，小望不以為然的提醒他們時間不早了。

「連小望也...」打擊，都沒人關心我這個躺在地受傷上的人。

「喔！」轉頭，「小不點，妳再不快吃，小心來不及喔！」注意到小曉根本沒動到筷子，阿健好心的提醒。

回過神，「恩...」不知到自己什麼時後放下筷子，小曉又再度將筷子拿起。

「那我們走囉...耶，大哥等我啦！小望，快點！」

『碰』的一聲，關門後屋裡便陷入安靜之中。

「我吃飽了...」好不容易將早餐吃完，將碗盤放到廚水槽後，拎著書包準備去學校，「我出門囉！」

「路上小心...阿，對了對了，這個給妳。」將櫃子上的牛奶塞給了小曉，「小孩子要多補充點營養。」

看著手上的牛奶，「謝謝榮叔。」道了謝，將牛奶放進書包後，準備出門。

目送著小曉離去的背影，阿榮嘆了口氣。

她是個被寄養的小孩，面對新的親人，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太過任性，所以只好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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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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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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